晏魁背着双手,把卧室逛了一圈,随手拿起桌子上放置的游记与话本。
“夫人爱看书?”他问。
“没有多少闲工夫看书,偶尔打发时间罢了。”付流藜答道。
晏魁回过头,轻笑了笑:“那次马车上的话本,看得多么?”
“不多!我不看那个。”付流藜小脸一肃。
这人故意的吧,偏要揪着那点事儿不放,她哪里知道淘来的话本里有暧/昧段落?
“是么?”他一挑眉,道:“原以为你会缠着我不放,回来后却发现并非如此。”
“让你失望了。”付流藜心下偷笑,呵呵。
晏魁丢下书,走到她面前,微微俯身,居高临下:“确实有点。”
他伸出洁白修长的食指,挑起她的小下巴,温热的指腹缓缓磨搓。
“看什么呢?”付流藜被迫仰起脸蛋与他对视。
晏魁很高,两人这么近站立,她得伸长了脖子才能看见他玉冠。
他突然把她托着抱起来,旋身抵在木柜上,“在下……可以尝尝看么?”
付流藜睁大眼睛,“尝什么?”
不是一直对她挺生疏的么,为何突然……
晏魁抿唇浅笑:“尝尝夫人的味道。”
他说着低下头来,低语的话音消失在两人相触的唇瓣上。
带着试探意味,晏魁的动作小心翼翼,浅尝即止。
付流藜搂住他脖子,眉间微动:“你今晚过来,该不会特意来睡我的吧?”
这就是男人么??
晏魁一个忍俊不禁:“你讲话向来如此直白么?”
付流藜动了动,道:“放我下来,我不喜欢被按住。”
他这样把她抵在木柜前,以一种恍若禁锢的姿势,无处可逃,让她感觉很有侵略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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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魁松开手后退一步,黑漆漆的眼瞳觑视她,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夫妻之间,何来唐突,你真把我当做陌生女子对待了?”付流藜笑了笑,反手拉住他的手腕,道:“我并非拒绝你,而是想换个方式。”
“什么?”他不解。
付流藜拉着晏魁,直接走向床榻,把人按住坐下。
“虽然你不记得了,但每次都是你逮着我不放,礼尚往来,也该轮到我了吧?”
付流藜以前一直是比较被动的那一方,这也就罢了,晏魁扣住她一顿输出,弄得她丢盔弃甲节节败退……好像很弱势似的。
凭什么呢?
她倒也不厌恶这档事,只是没有他那样热衷而已。
“你这话是何意?”晏魁扭头,瞥一眼她按在肩膀上的双手。
付流藜笑得略有些不怀好意:“相公既然失忆了,此次便由我来弄你吧。”
“……?”晏魁的神情是惊讶的。
他顿了顿,笑道:“夫人果然有趣,这么多天,我依然没能摸清你的脾性。”
什么话都敢直接说呢。
“不着急,你可以慢慢了解。”付流藜挑眉。
反正是他对她陌生,她可记忆全在,清楚晏魁这厮的肉食属性。
“甚好,”晏魁眉眼弯弯,一手圈住她细韧的腰身,低声道:“不愧是我娶回来的妻子。”
“……都这样了还不忘夸你自己呢?”付流藜无语。
她拍拍他的胳膊,吩咐道:“不许乱动,我来。”
“夫人如此生猛……”晏魁薄唇轻轻抿起,“还请温柔点。”
付流藜探向他的腰封,道:“你对我不曾温柔,好意思要求那么多?”
“我以前很粗鲁?”晏魁脸上带着疑惑。
“当然,”付流藜不假思索:“你一介武夫,不仅粗鲁,还不讲道理!”
他摸摸下巴:“是么?不像是我会做的事。”
付流藜扯掉他的外袍,随手丢地上,道:“怎么不像,你敢说你不是万事优先考虑自己的人?”
“世人皆是如此,由己及人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,也不能不管对方感受吧?”付流藜突然开始翻旧账:“你刚失忆那会儿,跟在我后面看我着急寻你,不肯现身。”
晏魁道:“那时你身份不明,我怎知你不是寻仇的呢?”
“你说谎,有我这样寻仇的么?”
付流藜轻嗤,她当时的焦急,以晏魁的眼力怎会判断不出来。
不过是他怀抱戒心与探究,不愿贸然出现,所以一直躲在暗处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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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对我心生怨怼?”晏魁按住了付流藜想要继续的手。
他外裳已经脱掉两件,身上是中衣。
“倒也没有。”付流藜摇头。
她低头看他制止的动作,收回手。
晏魁浅浅笑道:“多谢夫人替我宽衣。”
“你……”这是不想做的意思?
“夫人莫非误解了我的意思?”晏魁笑得一脸人畜无害。
付流藜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招,被拒绝的羞恼夹带着被戏弄的不悦顿时占据心头。
她眯了眯眼:“你能不问一句就抱着我‘尝尝’,现在我脱你衣裳,还得经过你同意么?”
晏魁想了想,轻点自己双唇:“一码归一码,给你尝回来如何?”
付流藜揪住他的衣带:“不想尝,给我脱!”
这还能一码归一码的?可恶!
以晏魁的手上功夫,他随便一挡,付流藜就无法得逞。
这让企图‘一振雄风’的她更为恼怒,原本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,一经怄气,必须继续方能解气。
付流藜两手攥住他衣襟,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:“晏魁,你别太过分。”
晏魁温声道:“夫人,我只占了一点便宜,却必须翻好几倍赔偿么?”
“当然!”
“你不讲道理。”
“你才是故意戏弄我吧,让我以为……”付流藜磨着后牙槽,恨不能咬他两口。
当她好欺负么?!
“以为什么?”晏魁眨眨眼,长长的眼睫轻颤。
付流藜太熟悉他这幅心机模样了,更熟悉的是气愤填充胸腔的滋味!
他失忆了倒没忘记怎么给她受气!
付流藜竖起眉头,恶狠狠道:“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脱,要么滚!”
留这样的人同床共枕,她迟早被气死。
晏魁眉头微蹙,认真的望着她:“夫人怎就忽然热切起我来了?”
“有什么稀罕的,我这是被你气的!”
付流藜把他在地上的外袍用力踩踏几脚,没好气道:“晏魁,你气人的本事肯定是天生的。”
哪怕失忆也掩盖不住这个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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