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分么……”晏魁笑笑,突然出手,迅速握住了付流藜的小手,根本不给她闪躲的机会。
“凉的。”他低叹一声。
付流藜挣脱了两下没能成功,索性就一动不动。
朝尹青道:“叫提热水,给大人沐浴洗尘。”
“不着急,”晏魁制止了尹青即将离开的动作,“我想先喝杯热茶。”
“倒是我疏忽了!”尹青连忙下去奉茶。
晏魁黑漆漆的瞳孔看向付流藜:“夫人这般着急,赶着我去沐浴?”
付流藜一点头:“你一路回来必然劳累,多泡泡热水,舒缓精神。”
“有劳你费心了,还以为你就想把我支开,”晏魁笑着俯身凑近,贪婪地轻嗅她身上气息:“能好好跟我说话么?”
付流藜眉头微动,“相公何出此言。”
“你是在恼我么?”他抿了抿薄唇,似乎有一点委屈。
“犯不上。”付流藜伸手把他推出去一点,感觉桶里的水温差不多冷却,便提起脚来,搭在木桶边缘。
正要去拿擦脚布,被晏魁给抢先了一步。
他用干净的棉布,把付流藜一双脚丫子包裹起来,捧在手心轻轻磨搓。
“你做什么?我自己来就好。”付流藜按住他的手,缩回自己的脚。
晏魁不放,“这天气,在外间泡脚,离了热水就凉了,不怕冷?”
话音才落,他索性把她拦腰抱起,朝着有地龙的里间走去。
“你……”付流藜张了张嘴,又泄了气:“算了。”
她任由晏魁把她带到里面,迎面而来暖烘烘的,非常舒适。
被放置在柔软的床上,付流藜立即抢过擦脚布,自己解决。
泡了热水本就很快蒸发,随便擦擦就干透了,可以把脚丫子藏在被窝中。
晏魁却没打算出去,坐在床侧,视线专注地盯着付流藜。
两人之间,略为诡异的安静下来,谁也没有率先开口。
就像是有千言万语,又像是无话可说。
直到尹青端着茶盏送进来,都是安神的参茶,惯来付流藜喝的那一款。
付流藜喝了茶,静默一会儿,道:“相公去沐浴吧,热水等久了会凉的。”
“你以前并不时时唤我相公。”晏魁站起身,抬步出去。
付流藜以为他听从安排,正要躺下,忽然出去的人又折返回来了,手里提着她放在外间矮榻跟前的鞋子。
晏魁把她的鞋子并排放下,笑了笑:“为夫去去就回,不叫流藜久等。”
“……”付流藜没接茬。
确定晏魁走了,尹青才挤眉弄眼打趣起来:“一笑泯恩仇,大人还是对姑娘很好的!”
都亲自提鞋了呢!
“你自行歇着去吧。”付流藜摸过床头一本书,慢慢翻看。
尹青一看她这架势,就是在拒绝自己多嘴,索性大人回来了,两相对着,总会解决矛盾的,没得逃避与拖延。
尹青放心的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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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流藜拿着书,半个字也看不下去。
她方才一直在假装若无其事,想学着晏魁的作风,做好分内之事,不提什么真心情长。
但真正尝试了,才发觉真不容易,也当真无趣极了。
呆坐着出神片刻,付流藜看了看底下这张床,足够躺下三个人。
其实她压住了一股冲动,想要搬到偏房去睡的冲动。
现在看来,床这么大,各自躺在一边,也不是不可以。
付流藜不想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,她不能提分房睡,毫无缘由、说不过去,若闹大了必然给晏母知晓。
所以能怎么办呢?同床异梦,相敬如宾?
在她脑袋乱糟糟之际,晏魁披着衣裳回来了,不得不说他速度很快。
付流藜一愣:“你洗好了?”
她察觉到他的变化,晚上吃饭那会儿,也很快就进食完毕。
想来是在边关时间宝贵,作战期间更是食宿仓促,没得细嚼慢咽拖拖拉拉。
一年时间,足以养成习惯,那是晏魁去行军留下的痕迹。
“洗好了,很干净,要检查么?”他直奔床边而来,通身气势似乎并不打算掩盖。
付流藜下意识挺直了腰身,微微紧绷,晏魁给她一种侵略感……
果然,在她防备的下一秒,人就跨步上前,把她揽入怀中,紧紧抱住。
太突然了,付流藜想往后缩都没处躲。
“流藜……”晏魁在耳边叫她的名字,嗓音低哑。
以前他多是称她为‘夫人’,今天回来已经喊了好几声流藜。
“松手,”付流藜被他硬邦邦的胸膛和臂膀禁锢,呼吸一窒: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晏魁听见了,却不肯放松力道,炙热的唇在她颈畔磨蹭,一路辗转到她下巴,悄悄往上,目标是那如花瓣一样鲜嫩的朱唇。
付流藜加大力气挣扎,“再这样我生气了,好好说话!”
“刚才我没洗澡,只碰了你的手,就这样你还躲开……”晏魁的声音带着一股控诉的不满。
“呵呵,如此急色,”付流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:“晏大人这是空旷日久,饿狼上身了?”
“我就是急色又如何?”晏魁从善如流,把她推倒,覆身笼罩住。
“路上舟车劳顿,尽早歇着吧,明日我自有安排。”付流藜脸上写着拒绝二字。
“流藜不知,看到你,我就一点都不觉疲累。”他双目炯炯,意有所指的顶了顶……胯部。
付流藜的脸色先是一红,继而黑沉,一手推拒他:“我累了。”
“?”
晏魁一怔,继而眯起狭长的眸子。
“我很累,”付流藜道:“上午就听说大军到了城外,我拦着娘亲安心等待,又把家里上下操持一遍,等候你回来。”
不等晏魁回话,她自顾自说起家里采买的鸡毛蒜皮小事,还有换钱,整整两筐铜板,防着明后日万一宫里来人宣旨。
接圣旨是要备香案的,随后还要撒钱。
付流藜故意扯七扯八,就说自己累到不行,什么也不想做。
“那为夫来伺候你便是。”晏魁不肯死心。
“晏魁,”付流藜叫住他,直视他的双眼:“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他收敛了笑意:“你果然在记仇,还不承认?”
“不是记仇,没有仇,”她摇摇头,道:“先休息吧,你明天还很忙,我们的事,过后再谈。”
都冷静冷静。
“……”晏魁很不高兴,无法冷静。
顶了她大半夜,勉强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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