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,当初得知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,赵子元还在赵夫人面前护着她,说什么是给了他,事后也不计较这回事。
原来,人家也是有“前科”的!
所以,才对她那样宽容!
现在回想起来,陈欢喜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像是个笑话一样。
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第一次给了别人,而不是给了自己?
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的男人,占有欲、控制欲都强得吓人,自己却又可以为所欲为,三妻四妾。
哪怕女人稍微跟别的男人走近一些,都会被当成不守妇道,要拉去浸猪笼、沉塘。
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,陈大武原本想过来看看热闹,却又怕自己一出现啊,会被猛虎六胖给胖揍一顿赶回来。
毕竟,那几个凶神恶煞的胖子,看起来的确是吓人的紧呢。
可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,陈大武这心里痒痒的很。
于是,搬来了木梯,搭在院墙上爬了上去。
张氏搬着木盆出来洗衣裳,见陈大武居然在爬墙,连忙喊道,“你这是干啥?!那梯子你多久没用了?我前几日瞧着木头都在腐朽了,万一掉下来可怎么办?”
虽然,张氏对陈大武各种怨言。
可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夫妻。
且如今陈翠儿嫁了人,也再没有管过他们,也甚少回娘家来看看。
张氏的后半辈子,是不能指望陈翠儿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了。
所以在这个时候,夫妻俩便是对方最重要的人。
饶是再不满陈大武的所作所为,张氏也还是担心他,怕他有任何危险。
最要紧的是,如今老汤氏还病着,连看大夫的钱都没有,他们的吃穿用度也都是问题,这个时候若是陈大武再出了什么事情,她该怎么办!
没钱看病是小事,若陈大武就此没了,她一个妇道人家,又要照管老汤氏,又要顾着自己,当真是极为艰难。
如今他们在村子里的名声早就臭了,村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接济他们。
陈大武低下头看了一眼张氏,皱着眉头示意她不要大声嚷嚷。
随后,继续往上爬去。
“你……”
张氏正要继续喊他下来,话刚出口,只听到一声“啪”的响声。
随后,陈大武直直的从梯子上掉落下来。
一根木梯断裂了。
陈大武重重的摔在地上,半天连声呻-吟都发不出来。
张氏惊得手里的木盆都掉在了地上,面如土色的前去将陈大武搀扶起来,“没事吧?没事吧?”
张氏连声问道。
陈大武只觉得这一下子,给他摔得浑身骨架都要散了。
瞧着陈大武话都说不出来,张氏更是吓得嚎啕大哭起来,“叫你不要爬上去不要爬上去,你偏是不听!这下可好,若是你有个什么问题,我可咋办哟!”
“你这个婆娘,还不闭嘴,成心要让人家听见了,过来咱们家看热闹吗?”
好半晌,陈大武才摸了摸被摔得就差碎成几瓣的屁股墩子,冲张氏喝了一句。
见他还有力气说话,还能斥责她,想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。
于是,张氏松了一口气,赶紧将他搀扶起来,“你没事吧?”
“能有啥事?!就这样摔了一下,平日里我不也常常摔倒?摔一下我能被摔死还是咋的?!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!”
陈大武撑着后腰,任由张氏将他往台阶上扶着走去,嘴里冷笑道,“呵呵,能看到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就是摔这么一下,也值了!”
见陈大武还能说得出这话来,张氏便问道,“隔壁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这出门的吉时早就过了,怎的这大半天了还没有出门去赵家?”
张氏疑惑的说道,“还有,那锣鼓声也停下来了,似乎还有人在大声说什么话,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。”
虽然两家院子只有一墙之隔,可因着陈欢喜家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,大家伙熙熙攘攘的,张氏也听不清楚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想要过去看看热闹吧,如今她与陈大武、老汤氏三人在村子里犹如过街老鼠,实在是没有脸面过去。
“还吉时,我瞧着这分明就是不吉!”
陈大武在凳子上坐下来,继续冷笑,“陈欢喜这赵家二少奶奶的美梦怕是就要做到头了。”
听到这话,张氏大惊失色,连忙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,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呵呵,人家赵二少爷早就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,眼下那女人带着孩子已经找上门来了,非要讨个说法!我方才听那意思,是要逼走陈欢喜,不准赵二少爷娶她进门呢。”
“不过人家倒也有这个权力,给赵家生下了孩子,赵老爷与赵夫人,肯定会向着他们娘俩说话。”
“她陈欢喜算哪颗葱啊?就仗着赵二少爷喜欢,难不成还能比得过人家娘俩儿么?”
陈大武摇头咂舌,“方才我虽然只瞧了一眼,不过倒也看得真切,那孩子的确是与赵二少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绝对是赵二少爷的种。”
“那欢喜不是很可怜吗?”
张氏皱紧眉头,幽幽的说了一句。
“可怜?!”
陈大武一拍桌子,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张氏,就差没一耳光招呼到她脸上去了,“你说她可怜?!”
“你也不想想,要不是因为她,我们会沦落到这样窘迫的境地吗?!”
“你还有同情心可怜她,与其可怜她,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你自己?!”
陈大武被张氏一席话气得眼睛都鼓了起来。
张氏一个哆嗦,连忙站起身继续去洗衣裳,“我也就说说而已。”
“说说而已也不行!”
陈大武继续怒斥,“要不是为了看她的笑话,老子刚刚会从梯子上摔下来吗?!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!”
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……
这样牵强的理由,都能怪到陈欢喜头上去。
他怎么不想想,自个儿要是不想着看人家的笑话,会从梯子上摔下来么?!
再者,还怪罪是因为欢喜,他们如今才在村子里沦落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,怎么也不知道想想,当初是谁逼得陈欢喜走投无路,甚至数次要害了欢喜的性命?!
这一切,不都是他自找的吗?!
什么脏水都往别人头上泼,能找找自身的原因吗?!
能不能摆正自己的身份态度,拿出一个“大伯”该有的模样出来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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