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陈翠儿也看见老汤氏其实并没有死,而她又将正在忙活的陈大武与张氏喊了回来,方才陈大武气势汹汹的进来找陈欢喜的麻烦,最后却发现是乌龙一场?
陈大武这会子正难堪的下不来台呢,陈翠儿自然不敢待在这里,只能灰溜溜的逃回了赵家。
“方才,是谁说要打死我?”
陈欢喜走近,似笑非笑的盯着陈大武,“又是谁义正言辞的指责我气死了奶奶,还要害死陈翠儿肚子里的孩子?”
“是谁说我在逼他们?是谁说我心肠歹毒?”
对上陈欢喜似笑非笑的目光,陈大武心里一紧,默默地后退了两步后,“我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,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罢了!”
陈欢喜站住脚,冷冷的说道,“这么久以来,我对你们的耐心,早已被你们消磨殆尽!”
“你们对我步步紧逼,非要把我往死里逼!从今往后,我陈欢喜与你们老陈家再也没有半分瓜葛!”
“不管你们老陈家的人是病了,还是死了,还是有什么喜事,都与我陈欢喜没有半分关系!”
“你们与我之间的恩怨,你们欠我的所有账,我会一笔一笔的收回来!”
说到这里,陈欢喜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,“银子这种身外之物我可以给你时间,可是你们对我弟弟做下得伤天害理的事情,待阿城找到之后,我绝对不会轻易罢休!”
被陈欢喜语气中的凌厉给震惊到了,陈大武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张氏又开始站出来打圆场了。
“欢喜,过去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,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,不如就此放下吧,咱们到底是一家人。”
与其说是打圆场,不如说是粉饰太平。
陈欢喜冷冷的扫了她一眼,“若是我今日当真把奶奶害死了,当真害了陈翠儿肚子里的孩子,等过了今日,你们可也会对我说过去了的事情就过去了?”
“呵,且不说我当真这样做了会怎么,我压根儿没这样做呢,你们就叫嚣着冲进来要打死我。”
陈欢喜冷笑,“婶子不觉得这话未免太可笑了吗?!”
陈欢喜说的每一字都有道理,并不存在强词夺理一说。
陈大武与张氏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任何事情没有发生在你们头上,你们自然体会不到那种痛苦与绝望!所以以后,少在我面前说那些大道理!我不接受!”
是啊……
张氏心虚的低下头去。
方才听到陈翠儿说陈欢喜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,张氏与陈大武甚至没有多问一句,便赶着回来了。
回来后也没问问事情的经过,陈大武就冲进去说要打死陈欢喜。
若陈翠儿跟肚子里的孩子当真出了什么问题,他们指不定会对陈欢喜做出什么事情来呢,又谈何说什么一家人的话?
因此眼下听到陈欢喜的话,张氏原本想好的那些大道理,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陈大武也心虚的移开目光,不敢再与陈欢喜对视。
“今日之事我铭记在心。”
陈欢喜淡淡的说了一句,走到门边后,才继续说道,“对了,若是陈翠儿再不知死活的来挑衅我,污蔑我……虽然我一向不屑使那些阴招,更是千万个不想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,我的亲侄儿。”
“但是,如果她仍旧不知收敛,不知悔改,别怪我把她所污蔑我的事情,一件件变成事实!”
说罢,陈欢喜大步走远了,头也没回。
周大娘等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,也都散了,连句话都没有对陈大武他们说。
张氏、陈大武与老汤氏在屋子里面面相觑了好半晌,老汤氏才率先开口,打破这沉闷的气氛,“这个孽障东西,如今真的是翅膀硬了,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!”
陈大武皱了皱眉,“娘,她从来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过。”
“……”
老汤氏无语,脸色有些尴尬,咳嗽了两声。
咳嗽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,原本已经没有再流血的伤口又崩裂开来,鲜血又浸了出来。
老汤氏抹了一把温热的鲜血,痛得眉头紧皱,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大武,赶紧给我处理一下伤口,这老半天了痛死我了,也没有一个人来给我处理一下!”
就连陈翠儿,方才也说了不少话来气她,根本就没有关心她的病情与伤口!
陈欢喜这样对她,她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可是她那么疼爱陈翠儿,到头来也这样对她!
不知不觉,老汤氏这心里就开始不平衡起来。
陈大武这才赶紧走近,查看了一下老汤氏额头上的伤口,一脸为难的开口,“娘,家里也没有纱布药水什么的了,我只有把你那旧衣裳撕一块下来给你先包扎着。”
老汤氏本想怒斥陈大武几句,但是瞧着他脸上的低落,也只能点头,“行吧。”
如今,他们家竟是穷到了这种地步!
越是穷的揭不开锅,老汤氏越是对陈欢喜所拥有的一切虎视眈眈。
陈翠儿刚溜回赵家,心中忐忑不安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,脑子里一片混乱,尽是今儿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陈欢喜所说的那些话,就像是噩梦一样挥之不去。
短时间内她是不敢再回陈家去了,以免陈大武怒气未消,或者老汤氏还在埋怨她,回去也没有好日子过,没有好脸色看。
但是赵家,除了因着她怀孕之外,几乎没有她的容身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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